中国赌金者：327事件始末 陆一 上海远东出版社* x0 J2 \* |/ }! j2 D7 L% d6 s. F: m
: x( y% c( c1 n3 C% a) n, } 由于上海证交所对会员单位的持仓量有限制，对 万国证券核定*高为40万口（一说为50万口或70万口 ），包括自营和客户代理。于是，万国证券交易总部 就给自己寻找了一个借仓的冠冕堂皇的理由：“由于 万国证券客户众多，如果按照优先满足客户需要的原 则，自营部分持仓很难保证。同时也因为当时市场的 交易动态信息基本上是公开的，在本公司席位上一开 仓，外界便马上知道了万国证券的操作动向。非但如 此，他们还自认为在上海证交所对外借仓位没有明令 禁止、市场上借仓现象普遍存在的大环境中，可以同 样从众违规借仓。因此万国证券交易总部先后在外广 泛借用了广发、兴业、海发、京华、安徽、财政、华 夏、深发等券商期货仓位大量开设空仓。” 同时，万国证券交易总部在与辽国发的接触中， 认为双方在操作策略上基本一致。考虑到辽国发与各 地券商关系较好，借用席位及仓位方便，在操作上较 为隐蔽，于是双方确定了共同合仓、资金各半、盈亏 各半、共同清算的合作方式，并决定从1月23日起分 北京和上海两块同时运作。6 l2 ^' H) {% L% K Z! Q+ A
据被何忠卿派到北京协调与辽国发合作在北京开 仓、分仓事务的刘峥嵘回忆：“到了北京以后，在北 京营业部同事的配合下，又通过几个朋友的关系在北 商所找了几个代理的公司把万国的国债期货账户在3 天内全部开出来。开仓以后，上海总部立刻汇来了3 个亿的资金，几乎在一周内将所有保证金打到了各分 仓经纪公司的账上。按照当时上海何总（何忠卿）的 指示，我们很快地就把所有的空仓建立起来了。” 截至1月20日，万国证券交易总部在327合约上共 开空仓25万口。
A6 y2 M2 J$ S" z( c1 Z9 v 从目前所掌握的资料分析，万国证券交易总部在 1995年1月份的这些开仓行为，尽管*大可能性是部 门自主决策的结果，但无法排除万国证券的*高决策 者管金生知晓并同意交易总部对市场形势判断和所采 取操作行动的可能性。可以推测的是，管金生尽管很 可能并不十分清楚操作细节和风险，但他肯定知道交 易总部要在国债期货上和中经开决一死战；同时管金 生相信所出师门同属于财政系统的何忠卿能够摸准财 政部的脉搏，坚信何忠卿的判断，即财政部不仅不会 贴息、保值贴补率还会下降，才采纳了做空的策略建 议。
7 e9 v A% q+ x8 U6 T B 当然，从万国证券内部管理体系的缺陷来分析， 长年以来，万国证券的部门自主经营权力极大，很长 时期内各个营业部都有融资权，部门自己一个图章， 就可以出去借钱了，自我融资自我使用。由于意识到 这是公司管理中*具风险的事情，所以万国证券内部 在1994年五大机制的改革中，风险控制机制和约束机 制的改革是其中的重要内容。但是，说到容易做到难 ，尽管意识到了国债部擅自融资的问题，但清理的动 作迟迟没有开始。春节前部门体制调整先动，而风险 控制机制、融资集中管理的动作可能是计划在1995年 春节以后才开始启动的。% E o/ }+ ?6 k% r0 {) u
就这样，在管金生对交易总部有授权而无约束的 这段时间内，从1月23日至1月27日（春节放假前的* 后一个交易日），由于多空僵持，万国证券在327的 总持空仓量从25万口增加到40万口，其中，交易总部 和上海外借仓位为16万口，北京和上海与辽国发合仓 部分为24万口。# \2 Q# l0 t' l: H5 l& [7 D, G
做局者先入局。% A i7 u2 j7 l( A! _6 W
整个1月份，万国证券交易总部、特别是何忠卿 的决策、自主融资并和辽国发合作大量开设327空仓 的行为，也许就是何忠卿春节期间在海南心事重重的 缘由之一；而“东山再起”的心理暗示和上上签的神 明显示，也许可以成为理解他春节后所有行为的另一 条线索。& ]* c/ P1 v% H6 F3 @/ p7 H/ b
春节后，2月10日公布的3月份保值贴补率延续2 月份的走势继续创新高，达到了**的11.87％，这 显然对空方不利。交易总部与辽国发共同研究行情， 商讨对策。当时在万国证券的交易总部有两种意见， 一种是让多头在148.20左右获利平仓，另一种是认为 下月保值贴补率会回落，应该顶住。结果第二种意见 占上风，于是万国证券交易总部按此操作。时逢多头 拉抬价格，为抑制价格暴涨，万国证券327的总持空 仓量在2月16日达到了87万口，其中，交易总部和上 海外借仓位为21万口，北京和上海与辽国发合仓部分 为66万口。0 M+ l$ B8 L# W0 \" J
那一年标志传统春节心理假期真正结束的元宵节 是2月14日，正逢西方的情人节。管金生春节后就直 接去了香港一直没有回来，这把在春节后已经风闻交 易总部在327上开空仓量过大情况的几位万国证券高 管急坏了。他们仓促之间临时找人来了解327合约到 底是怎么回事，当专门被指派来收集327合约基本情 况的经纪总部副总经理张磊向几位高管汇报，说风险 很大，这样下去是不行的。这时候万国证券内部就开 始紧张了，管金生不在，打电话既怕打扰他、又怕泄 露投资动向，万般无奈之下，*后决定等他回来再决 策。
; M5 {! @; d" |0 ?& P/ |! E2 A 就这样，决策真空一直延续到2月16日管金生从 香港回来。而在这期间，万国证券的空仓，从春节前 收盘的40万口，急剧上升翻了一倍多，达到了87万口 ；并已经和市场搅局者辽国发形成了无法拆解的一损 俱损的利益共同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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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Z- @0 F) O: N% @+ h 内容提要
6 I, d8 ?; Z( H 管金生、尉文渊、阚治东、汤仁荣……这些中国 证券市场上曾经的风云人物，在国债期货327事件之 后，陆续退出了历史舞台。20年来，关于这一事件， 坊间流传了各种版本的揣测和猜疑。: L! j+ t7 t( ~& O2 {
《中国赌金者（327事件始末）》的作者陆一在 逐一访谈各方当事人的基础上，结合数千份、数百万 字的档案资料，用细致的考证、生动的描述完整地还 原了这一惊心动魄的历史事件，**次披露了当年贴 息决策的详细过程，**次披露了*后8分钟万国证 券巨额空单的操作细节，**次披露了当年管金生决 策的心路历程，**次披露了万国证券一步步做局入 局解困受困的完整情节，**次披露了辽国发从进入 证券市场到制造出惊天系列金融诈骗案的全貌……堪 称迄今为止*接近历史真相的纪实之作。0 z3 W" w: l4 H
作者简介
0 T* `$ h. [. ^ 陆一，中学毕业即下乡务农，1977年恢复高考，在农村参加高考被录取回城。 20世纪80年代初，陆一在共青团上海市委研究室工作，80年代中期进入《世界经济导报》，历任记者、编辑、编委、要闻部副主任；在《世界经济导报》工作期间，曾被评为首届（1988年度）“上海市**记者”，获1988年度上海市“好新闻奖”，并主编《球籍：一个世纪性的选择》一书。 自20世纪90年代初至今，陆一一直工作在证券界，现供职于上海证券交易所研究中心。 在中国大陆近30年的社会、经济、政治演变过程中，特别是在中国证券市场的发生与发展过程中，陆一始终作为一个观察者、研究者和记录者，参与并亲历了诸多历史事件……$ J. H$ Z9 e% c4 x8 _& [
目录8 T! r% W9 C ~, U% l3 Y% M
自序4 z* ^- i9 f, \0 }! D4 N
引子 黑色8分钟( r! c L" h" T/ s
金边债券/ A3 f) Y$ b) {1 y( S" O: Q
倒卖国库券的人们- @- R1 w1 u2 l4 X/ l% w+ D4 x
国债和国债交易 ]6 A$ h: x5 h/ n$ Y4 d
国债市场化改革. c/ S9 @ @8 q; _
命定对手
, O0 O8 p$ b! T9 h6 p. O 尉文渊其人8 c' \6 O( g) O9 F# L" U
国债期货**单& P1 j+ r6 z' i7 X
大鳄中经开- k" g" I: z" l
万国证券与管金生
- w* @6 c, o% ^* F! b4 l+ ~ 舞台搭建$ a2 v- ]; J/ M6 G% P- R
1993年发生了什么？
1 P$ K; f* s5 b$ J1 q! ~8 ] 不起眼的行政决定- {6 x& p7 B; \' H5 p( g/ X
有关贴息与贴补的争议6 {4 I8 e# _ j0 F+ 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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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债期货向社会开放+ {. b7 K" @ s5 w b
舞台落成1 W* e7 K# F9 L
预演癫狂
8 S- _: K3 r8 k, p. V: M4 U6 u 314的故事3 }0 D* g/ c9 y/ h
搅局者辽国发% [ [) |8 t/ \, K- t. O2 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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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J0 |: m6 D0 ] 万国证券的春节海南会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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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! Q% Z, R. x; R 中经开为什么做多？
" M. b( h3 Y4 B- x" ~$ p3 s 赌者罔道
9 W. M" n3 L- ^ 万国寻求脱困的过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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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金生的“紧急约见”
" k, I9 S2 s! V0 ? 耿亮、姚刚造访上海证交所
) r: [5 F8 o8 `0 n 万国证券的*后决策( A4 x3 _4 U: M3 n6 C5 x C) l9 Q
收拾残局 m1 J; U x" 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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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鸿儒、周道炯和管金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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叫停国债期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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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自行车两个轮子被闸死
, Q1 f: h" H* ?) D$ h3 A0 ^ 上海证交所的噩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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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味杂陈的上海证交所五*** x+ `$ J. C" T5 a6 e( D
新的《证券交易所管理办法》' c4 e" ]# A0 _0 U: J% L% m/ 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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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证监会一统天下
+ Z/ ^0 R! R4 {, s4 d 收官后的华丽开局
. `; Y: d/ O k! X 尾声 谁是赢家？) e2 i6 s/ f% i1 L: P& O
附录1 上海证交所的国债期货合约品种代码编制方法
' [. J; U! p( y 附录2 1994年7月—1996年1月保值贴补率变化一览表
, O6 @5 B. V+ m5 V2 F7 y 附录3 国债期货交易管理暂行办法1 i0 K" M# g7 _
附录4 中国社会科学院金融研究中心主任李扬访谈录! Z% ~. S3 O$ T m5 g# C, ?
附录5 刘鸿儒对327的反思2 q: M$ R% `" G+ w0 B/ d
附录6 上海市**中级人民法院有关管金生的刑事判决书（全文）6 J7 h; T) d" `4 B
附录7 与证券交易所相关的法律规章演变 H9 e2 A- R3 Q: Q
附录8 从327到816
. P6 c1 j4 J2 H( R' J+ E! Y$ A) \" N 附录9 万国证券年轻人在微信群由纪念庄东辰而引发的对327事件的反思" {7 j$ e) ]& d8 x y$ f
附录10 管金生2013年7月18日在万国人25年再聚首晚会上的讲话 S% o+ B7 W" N5 I6 R
后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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